宣傳品是面具形的。
觀看日期是11月25日晚上電影中心。外面旺角佔領區警察向人放了催淚水劑。
台灣那邊的副標題是: 革命 奮鬥 救青春
故事以班長叫醒一群睡著的同學繳班會費揭開序幕。4個繳不出班會費的同學合謀把禮堂貯存室的孫中山銅像偷走變賣。計劃中途殺出程咬金:一個同樣很窮、同樣打算偷走孫中山銅像的同學。這時候,電影去到一半,我們才知道主謀A的名字「同學,我叫阿左,左邊的左。」
兩幫人馬一邊為了班會費,一邊為了畢業旅行費,目標不一但終點一致。經過一輪小學雞式的勾心鬥角,畢竟還是需要兩幫同學齊心協力合作。可惜革命尚未成功,孫中山先生才不過站在西門町十字路口,兩方主謀再一次鬥個你死我活,警車聲響起。
故事來到最後,主謀B才告訴大家「我叫小天,天空的天。」下一次,一定要合作。最後一鏡,青空下,8人的背影單手握拳舉高。
藍色大門的導演易智言的新作,電影以輕鬆荒謬的方法表現,戲院裏笑聲不絕。一如導演的各部前作,畫面到處暗藏各種符號。
表面上這是一部台式的青春片,好笑得讓人一直掉眼淚。實際上這電影沈重得讓人掉眼淚。也對,這就是新一代的青春,為再下一代去衝去偷的青春。
表面上這是一部台式的青春片,好笑得讓人一直掉眼淚。實際上這電影沈重得讓人掉眼淚。也對,這就是新一代的青春,為再下一代去衝去偷的青春。
兩位主角一位叫左邊派的左,一位叫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天;大家齊心合力才能撼動的是外表為國父的巨石;孫中山手上拿著的書本封面刻著三民主義,但卻被丟棄在儲存室,是「沒有用的」;從儲存室被出櫃後,終點只是矗立在西門町,兩位主角就在他腳下打個口腫鼻青,彷彿訴說「革命尚未成功」。
這是太陽花革命,或者任何一個學運的隱喻。
阿左說,我沒有要偷,我沒有要偷。這明明是被丟棄在儲藏室沒有人要的東西。這是偷嗎?還是拿?還是幫助世界?
明明我是為了未來的社會好,為什麼我是錯?
阿左說,我沒有要偷,我沒有要偷。這明明是被丟棄在儲藏室沒有人要的東西。這是偷嗎?還是拿?還是幫助世界?
明明我是為了未來的社會好,為什麼我是錯?
他們年輕、懷抱希望,所以勇往直前,所以不屈服於上上代阿嬤的穿膠花,也不畏懼於上代母親的遺棄父親的毒打,更不退縮於自身的貧窮。
也許大家各懷心事、背景不盡相同,訴求也不一樣,但當他們的目標都是孫中山,那一刻大家管不了異,同心協力得讓人感動。同學帶上同一個少女面具,觀眾再不能分辨他們誰是誰。不論你偏幫哪一方,你只會把他們視為同一個整體,沒有名字,沒有性別,沒有特點,每一個人都知道,齊心就事成。這是最純粹的社會主義。
每一個革命的墜落也許皆相同,忽然想起來,你要繳班會費,我要繳畢旅費,大家道不同,不相容。看官也許恨得牙癢癢,既然繳了費還會有剩,大家一起平分豈不甚好?世事總是這樣的,覺得荒謬麼?這就是最現實的一點。
有人問同學們衣裝整齊光鮮,看上去一點都不窮。
我覺得,導演想說的窮不是錢,是未來。
有人問同學們衣裝整齊光鮮,看上去一點都不窮。
我覺得,導演想說的窮不是錢,是未來。
小天說,我們不能窮斃了,我們兒子的兒子不能窮斃了。被關在教室寫悔過書,說知道錯了,對未來又有什麼幫助改變?
我們不想自己兒子的兒子窮斃,又可以做什麼,又應該做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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