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七: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]
這是我跟你說的故事。我叫湯紫森。
你記得嗎?中學的時候,總是I Seek You-- ICQ。
每天都跟Silvia ICQ一對一答,總有說不完的話題。
每天都跟Silvia ICQ一對一答,總有說不完的話題。
狀態永遠是「隱形」,我無心跟其他人聊天。每天放學第一件事打開電腦、連線互聯網、等待著那朵旋轉的綠色小花,在旁邊做家課。E=MC2。「咯咯咯」牽動我的神經線。
在所有可以打字的格子都填詩,可否多看我一眼。
每天的期待像蜜餞,沒原因的甜得過頭,而且濕潤。
最開初甚至沒有玉帛相見。
隔著綿麻連身裙,大腿黏糊都是薄汗,懵懂的我那麼的不安,指腹卻比思想更識途,滑過溫暖的、潮濕的、脈動的。指尖的皮膚長了眼睛,看到慾望看到留戀,甚至看到心跳。
圍繞我們是厚重的吐息,她咬牙不讓嬌喘泄漏,外面傳來大廳中女傭邊打掃邊哼的歌謠。
隔著綿麻連身裙,大腿黏糊都是薄汗,懵懂的我那麼的不安,指腹卻比思想更識途,滑過溫暖的、潮濕的、脈動的。指尖的皮膚長了眼睛,看到慾望看到留戀,甚至看到心跳。
圍繞我們是厚重的吐息,她咬牙不讓嬌喘泄漏,外面傳來大廳中女傭邊打掃邊哼的歌謠。
吵架。Silvia會把所有的杯子扔成碎片。
女傭會清理。不是故意找她麻煩,只是Silvia脾氣大,也習慣了總有人替她擦屁股,一回頭總是乾乾淨淨。
Silvia打電話給Queenie哭訴。Queenie是她的表妹,同間中學,比Silvia小三歲,中學的時候T模B樣,理接近平頭的短髮,單純因為方便跑長跑。後來我們仨,變成孽緣。
女傭會清理。不是故意找她麻煩,只是Silvia脾氣大,也習慣了總有人替她擦屁股,一回頭總是乾乾淨淨。
Silvia打電話給Queenie哭訴。Queenie是她的表妹,同間中學,比Silvia小三歲,中學的時候T模B樣,理接近平頭的短髮,單純因為方便跑長跑。後來我們仨,變成孽緣。
我開始幫Queenie補習,每週我們到Silvia家兩次。為甚麼不是我家也不是她家,Queenie總會幫忙掰。Silvia父母工作忙,哥哥在英國唸書,兩老也樂得親戚朋友來給她作伴。結果我跟她父母也熟稔起來,當然,我們永遠只是朋友。有時候我放學早,還可以先過海到紅磡接Silvia跟Queenie兩人。
我認真幫Queenie補習功課,從不馬虎。只是接下來可以一起看雜誌,拆新買的CD。有時候跟Silvia吵架,我說休息一天,不去了免得大家心裏不舒服,Queenie總是不許,說她要考試了。見了面,就背著不說話,房間中只有讀書聲。
我認真幫Queenie補習功課,從不馬虎。只是接下來可以一起看雜誌,拆新買的CD。有時候跟Silvia吵架,我說休息一天,不去了免得大家心裏不舒服,Queenie總是不許,說她要考試了。見了面,就背著不說話,房間中只有讀書聲。
手機話費是父親付的,爲了不超出通話時間,小心計算,每月14號重置,碰巧我就是14號生日的。那一年,2月14號,我們上飛鵝山頂看日出。半夜上山,不敢告訴爸媽,沒有車子接載,山路又難走,冷得人直發抖。日出是從魚肚白的雲海開始,接著天空變成無限透明的藍,後來整天被升上來的火球染成金色。我們看得昂目結舌,微小。
我們牽著手,十指緊扣,感受到她的體溫。
「森,」她盯著前方的初陽,「我家要移民英國。很快就走,我中七畢業之後。」
現在是二月。
快了,還有三個月考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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